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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国:我二弟吕布天下无敌》 作者:六月徂署
第1章这事儿,我得问我哥
东汉末,中平六年。
即公元189年。
董卓受大将军何进征召,率兵入京,讨伐十常侍。不料宫廷巨变,何进被杀,十常侍伏诛。董卓于北邙山救驾,顺势引军进入洛阳,独霸京师。
为树立权威,董卓决定废少帝,而立陈留王。
这一日。
董卓于温华园中宴请百官,刚一提出废帝另立之议,便遭并州刺史丁原讥骂反驳。董卓欲杀之立威,却见丁原身后立着一人。
此人身高九尺,生得器宇轩昂,威风凛凛,手执方天画戟,不怒而威。
只见他眉目之间,更是散发着一股无敌于天下的气势!
正是吕布!
董卓慑于吕布之威,不敢轻举妄动,只好悻悻散席。
次日,董卓率军攻打丁原。不料丁原帐下,吕布勇猛异常,犹如砍瓜切菜一般,一刀一个战将。董卓连失大将五员,战败而归。
“嘿,我若得吕布,何愁大事不成啊?”
董卓双手一摊,喟然长叹。
见到吕布战力无双,董卓对之望眼欲穿。
谋士李肃道:“主公,我与吕布乃是同乡,深知此人有勇无谋,见利忘义。愿凭三寸不烂之舌,说服吕布来降。”
“嗯?你能说服吕布?”
董卓目光一亮,露出惊喜之色。
“能。”李肃肃然拱手。
见他如此胸有成竹,董卓大喜道:“哈哈,天助我也。快说说,你将如何说降他?”
李肃道:“听说主公有一匹名马,叫做赤兔,我说降吕布,还须依仗此马。”
赤兔马,万里无一。
乃是像老虎一样凶猛的神驹。
董卓非常钟爱此马,听说要舍赤兔,不禁十分心疼。
思考良久,他还是肉疼,“若无此马,你便说不动他?”
李肃拱手道:“主公,吕布乃世之虎将。武将所爱者,一是兵刃,二是铠甲,三就是坐骑,此三样乃为将者安身立命之物。”
“今观吕布所骑,不过寻常战马,他能不思良驹吗?”
董卓沉默不语,仍是犹豫不决。
李肃再拱手,“这赤兔宝马,于主公而言,不过宠物而已。可于战场厮杀,性命相博之武将说来,无异于性命一般。”
“那吕布手中方天画戟,身上兽面吞头连环铠,皆非寻常之物。”
“他所缺者,唯胯下坐骑耳。”
似乎已经见到绝世猛将骑着良驹,纵横天下的无敌风采,李肃手指苍天,神情兴奋的道:“吕布如得赤兔马,则如虎添翼。”
“主公若想收服吕布,我以为,非赤兔马不足以动其心,也不足以彰显主公之诚意!”
“不知主公可舍得此马?”
董卓闻言,站起身来,在帅帐中不断徘徊。
“如有此马,再用珠宝先动其心,我而后巧言劝说,陈述利害,料那吕布必反丁原,来投主公。”李肃信誓旦旦道。
董卓来回走动,捋着胡须反复衡量。
最终,他方才向帐中另一人投去询问的眼神。
这人乃是他的心腹,也是他的谋士,更是他的女婿,名叫李儒。
李儒道:“主公欲得天下,何惜一马?”
“好,老夫舍马!”董卓咬牙道,还赐予黄金一千两,明珠数十颗,玉带一条,交给李儒,让他前去说服吕布来投。
李肃带着礼物,牵着赤兔,来到吕布军营。
“肃兄,我真没想到,你能来看我啊。”吕布笑脸相迎。
“听说贤弟匡扶社稷,我有良马一匹,日行千里,渡水登山,如履平地,特来献与贤弟,以助虎威。”李肃豪气干云道。
“哦?牵来看看。”
一见赤兔马,吕布就被深深迷住了。
此马浑身上下,火炭般赤红,没有半根杂毛。从头至尾,长有一丈,从蹄至颈,高有八尺。嘶喊咆哮,有腾空入海之状,犹如火龙飞下九天而来。
试骑一阵,吕布大喜过望。
只觉得此马不但异常骁健,而且颇有灵性,与自己甚为脾性相投。
当即设宴,招待李肃。
酒过一旬,吕布道:“多谢肃兄赐我如此良骑,真不知何以为报啊。“
“宝剑归于壮士,宝马当属英雄。”李肃干了一杯酒,掷地有声道:“贤弟世之虎将,赤兔马中龙驹,此马非贤弟莫属。”
吕布闻言,心情大好。
“肃兄,再来一杯。”
“干!”
酒过二巡,吕布道:“时光荏苒,你我兄弟二人多年未见,不知肃兄现在何处?”
“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。”李肃答道。
“哦~~?”吕布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羡慕,“仁兄高就啊。”
“贤弟得意否?”李肃故意询问。
“现在丁刺史帐下听用。”吕布叹了口气,神情郁郁不悦,自顾自地灌下一杯闷酒。
李肃闻言一笑,接着道:“我与贤弟少得相见,却是令尊大人经常会面呢。”
“兄醉了,先父已离世多年,怎会与兄相见?”一把将酒樽拍在桌上,吕布甚为不爽。
李肃打了个哈哈,笑道:“非也,我说的是丁刺史。”
“兄取笑了。”吕布尴尬一笑,随后又灌下一樽闷酒。
观吕布神色,似乎对丁原早就有些不满,李肃试探性的问道:“贤弟,不是为兄多言,以弟之才,为何要屈尊于丁刺史之下呢?”
“也是出于无奈啊。”吕布长叹了一口气。
李肃见火候已到,而且现在酒已过三巡,天色已晚,夜深人静,于是直接扯入正题道:“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,四海之内谁不钦佩?”
“若要功名富贵,如探囊取物一般。”
“为何要说,出于无奈呢?”
吕布闻言,放下手中酒樽,沉默不语。
李肃笑了笑,再道:“贤弟岂不闻,良禽择木而息,贤臣择主而事?当今天下,豪杰之士,英雄人物何其之多。贤弟追随丁建阳,如何建功立业呢?”
语气又是调侃,又是惋惜。
吕布沉默良久,长叹一声道:“难逢明主啊。”
李肃连忙接话,低声道:“愚兄此番,正是为贤弟的前程而来。”
“哦~~?”
吕布兴致勃勃,惊喜的问道:“兄观当今天下,谁堪称当世之英雄?”
李儒只是拂须,笑而不语。
吕布见此,保证道:“兄但说无妨。”
李肃起身观望,确认四下无人靠近之后,方才道:“无妨?”
“无妨。”
“好!”李肃道:“我纵览天下,遍观群臣,以为衮衮诸公,皆不如......”
“谁?”
“董卓!”
“啊?”吕布面色一惊,随即怒目而视,伸手怒指李肃,大喝:“你!”
“哈哈哈哈......”见到吕布如此反应,李肃大笑不止。
“为何发笑?”吕布目光微沉。
“贤弟,像你这样的英雄,闻董卓之名,都为之变色。”李肃竖起大拇指,“董卓,真英雄也!”
“兄弟真会说笑,怎会以此贼为英雄?”吕布不屑道:“董卓专横跋扈,怀篡逆之心,满朝文武,谁人不知?”
“而你竟然以此贼为英雄?!”
面对吕布的质问,李肃不以为然,“贤弟,你只知其表,不知其里,你只知其一,而不知其二也。”
“哦?是么?”吕布惊疑道。
李肃回答道:“当今天子懦弱,不足以威慑群臣,满朝文武,谁人心中不知?而陈留王精明强干,聪明好学,强天子百倍,满朝文武,又有哪个心中不晓?”
“人人心中皆明,而人人口中皆不说,这是为何?”
“无非是怕背不忠不孝之名,怕担乱国篡逆之罪!”
“天子懦弱则好欺,天子精明则难奉,满朝文武明面上是忠臣,暗地里只不过是为一己之私,有谁真正为国家社稷着想呢?”
话锋一转,李肃变得神情激昂,掷地有声:“董公则不然!”
“他敢讲他人不敢讲的话,敢言他人不愿言之语,敢负不忠不孝之名,敢担篡逆废主之罪!“
“董公之心,何其光明!董卓之行,何其磊落!”
面对李肃的一番慷慨陈词,吕布微一沉吟,说道:“此话虽然为所未闻,但似乎不无道理。”
“可是,妄行废立,终究是篡逆之道。”
见吕布逐渐动心,李肃劝说道:“贤弟,自古以来,天下唯有德者居之。陈留王与天子,同是先帝之子,扶陈留王可克乘大统,怎么能说是篡逆呢?”
吕布闻言,似想反驳。
不过不等他说话,李肃便继续道:“那还只是其一。其二,先帝在位时,就喜欢陈留王,有意让他继承大位,是何进、何后弄权,强行立嫡,以致于铸成大错。”
“董公此时废天子而立陈留王,正是遵从于先帝之初衷,还陈留王之帝位。”
“此乃忠于先帝,乃大忠也!”
“请问何篡之有?!”
李肃一番游说,让吕布已然心动。
他回过身来,拉住李肃的手,恍然大悟道:“仁兄一席话,让我如拨云见日,茅塞顿开啊。”
李肃再接再厉,又以功名富贵诱之,“如我之不才,在董公手下,尚可为虎贲中郎将。以贤弟之大勇大才,若归董公,必将平步青云,扶摇直上,贵不可言呐。”
“贤弟请看。”李肃取出金珠、玉带,摆在吕布面前,“董公久闻贤弟大名,有意结交贤弟,这是董公特意让我来赠送给贤弟的。”
“那赤兔宝马,本是董公最宠爱的坐骑,也是董公特意赠你的。”
“贤弟万不可犹豫不决,坐失良机啊。”
权势地位,已动其心,金玉宝马,已乱其志,吕布搓了搓手道:“我欲从之。不过,此事我还得再问问家兄!”
“令兄?”
“吕哲,吕文鸿。”
第2章天日之表,龙凤之资
二十年前,一场意外,让吕哲穿越到东汉末年,成了吕布的哥哥,并州五原郡人。
一母同胞,乃是吕布的亲哥哥。
二人出声贫寒,又早年丧父,自小相依为命。
三年前,母亲也过世了。
吕哲毕竟是穿越之人,常有惊人之语。当世大儒卢植异之,于是收他为徒,教授学问。与公孙瓒、刘备等人,为同门师兄弟。
卢植曾惊叹:“吕哲文章甲天下,冠盖满京华。”
于是在吕哲加冠之时,为其取字,文鸿。
吕哲年纪轻轻,已为博士。
吕布则不同,他自小不喜读书,却弓马娴熟,骁勇尚武,天生臂力惊人。黄巾起义时,投入并州刺史丁原麾下,有万夫莫挡之勇,为丁原所看重,遂收其为义子。
两兄弟一文一武。
长兄为父,吕哲又是穿越之人,自小便成熟懂事,奉养母亲,尊敬有加,对弟弟更是极为照顾。
吕布从小便对哥哥甚为依赖,言听计从,极其敬重。
所以,昨日李肃诱他归降董卓,吕布虽然也想改换门庭,但还是不敢冒然答应。
因为他深觉如此大事,需要兄长点头才行。
于是告诉李肃,让他等侯两日,两日之后,再给他答复。
夕阳西下。
吕哲应邀,来到卢植府中做客,不料一进门,便见到一道婀娜的倩影,亭亭玉立,有沉鱼落雁之容,闭月羞花之貌。
少女名叫蔡琰,字昭姬。
“吕公子,告诉你一个消息,听我父亲说,尚书大人今日请来一名高人,要为公子相面呢。”见到吕哲,蔡琰巧笑嫣然的走来,俏皮的说道。
“我这老师,罢官了,闲啊。“
吕哲无奈一笑。
十日前,董卓第一次召文武百官商讨,意欲废黜少帝刘辩,拥立陈留王刘协为帝。
当时无人敢言,只有卢植独自一人站出来反对。
董卓大怒,下令将卢植处死。
蔡邕与卢植同为当世大儒,又是好友,于是为其求情,劝阻董卓道:“卢尚书海内大儒,士人之望,今若杀他,天下震动。”
董卓这才作罢,仅将卢植罢官赋闲。
“我也从不相信那些算命的,相面的。”蔡琰卖了个关子,接着笑道:“不过这一次我倒是挺期待的,不知那位高人替公子相面之后,会给出什么样的评语。”
“这高人很准?”
吕哲随口问道。
前世生长在红旗下,从小接受的思想,就是动物不许成精。毫无疑问,吕哲是唯物主义的坚定支持者,从来不信什么预言之类的,但他也理解老师卢植的好心。
当世之风,盛行月旦评。
相人大家每逢月初、十五,便会品评青年俊彦,其中最有知人之名者,非汝南许劭莫属。
若得他金口一好评,会被世人和朝廷看重,平步青云。
几年前,曹操为得许劭一评,曾专程去汝南拜见。
许劭不语。
曹操死乞白赖,送金又送银,许劭仍是不肯开口。
最后曹孟德撒泼打诨,赖着不走了。许劭无何奈何,只好给出评语“治世之能臣,乱世之奸雄也”,曹操闻言大喜,方才满意而归。
“莫非,这高人是许劭?”
“待会儿人来,你就知道了。”
蔡琰拉着吕哲,一同在院中漫步、赏花,看鸳鸯戏水,观池中鱼儿成群结队,阵阵翻涌。
“哎,公子你瞧,那对鸳鸯如胶似漆,多么欢快,你说是吗?”
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。
女儿更比花娇美。
郎才女貌,颇似一对璧人。
不远处的一座楼阁里,三名老者正在对饮笑谈,他们暗中观察吕哲、蔡琰二人已久了。
“我这学生,如何?”卢植笑问道。
“观其相貌气度,面如冠玉,俊美儒雅,又蕴藏气概,双目时而如炬如电,时而又如远山含笑,着实不凡,实乃异人也。”许劭沉吟片刻,方才拂须道:“龙凤之资,天日之表也。”
“龙凤之资,天日之表?!”
卢植、蔡邑二人闻言,皆是瞠目结舌。
随即,卢植便拂须沉思起来。
突然,他目光一亮,似乎回忆起了什么。
五年前,即汉灵帝光和七年。
张角发动“黄巾之乱”,星火燎原,短短十日间,天下十三州,便有八州响应。四方百姓,头裹黄巾跟从张角造反者,竟然达到五六十万之众。
声势浩大,朝野震动。
大将军何进上奏皇帝,下诏:各州自行募兵守备。
当时,吕哲便叹道:“此诏一出,天下永无宁日矣。”
“黄巾造反,天下响应,朝廷诏令各州郡,自募乡勇壮士以拒黄巾,虽是因为力不能及,朝政腐败,宦官、外戚掣肘,以致于兵溃将乏之故。”
“然而,如此一来,必将造成地方豪强割据之势,黄巾平定之日,必是群雄崛起之时。”
“到时候,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,未可知也。”
卢植当时便惊叹,吕哲见识深远,绝非池中之物,前途不可限量。
如今果然应验!
只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,许劭给出的评语,竟然会是.......龙凤之资,天日之表!
这个评价,意味着什么,不言而喻。
卢植身为吕哲的老师,二人关系莫逆,可以说荣辱与共,不由得连忙再次确认,郑重问道:“许兄,此话当真?”
“天下将乱,非命世之才不能济,安天下者,必此人也。”许劭点头道。
古有伯乐相马,今有许劭相人!
皆无一看走眼。
蔡邑听闻此言,便动起了心思,哈哈一笑道:“文鸿果然人中之龙也!”
“子干兄,古人言,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皆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如今文鸿父母皆逝,依我看,他的终身大事,就要落到你这个老师的头上了。”
“你觉得小女昭姬如何?”
卢植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,微笑着喝了一口茶,调侃道:“伯喈兄,去年我便向你提起过这门亲事,你不是嫌弃文鸿出身寒微么?”
说实话,二人虽是好友。
但自从董卓迎兵入城,独霸京师,蔡邑却投入董卓麾下为官之后,二人便逐渐疏远了。
因为对于这样的行为,卢植是深感不耻的。
即便他也知道,蔡邑是迫不得已。
但卢植性格刚烈,认为读书人,要有骨气!就算刀斧加身,也该大笑,大笑,还大笑,任刀砍东风,又何惧哉?
不过,卢植还是没有直接拒绝蔡邑的提议。
毕竟蔡琰这丫头,是他看着长大的,无论是相貌,还是德行才艺,卢植都十分的满意。
正在这时,院中匆匆跑来一个仆人。
“老爷,二老爷回府了,说是有紧急大事和您商量,让您赶紧回去一趟。”
听到仆人的报告,吕哲不禁神色一惊。
坏了!
算算时间,该不会是自己的弟弟吕布,已经杀了他的义父,提着丁原的人头,投靠了董卓吧?
“昭姬,你爹和我老师回来后,你替告罪一声,我现在有急事,必须回府一趟。”
说完,吕哲便带着仆人,疾步离去。
第3章吕布,忠义之士也!
“兄长,我要飞黄腾达了!”
吕哲刚一回到府中,吕布便紧紧拉起他的手,兴奋的像个孩子。
手一挥,吕哲屏退左右。
他并未回答兄弟的话,而是眉头微蹙,在园中漫步起来。
吕布了解自家兄长的性格,向来从容冷静,稳如泰山。
于是急忙跟上,将李肃以赤兔马、金银珠宝,高官厚禄游说他之事,一一道出。
吕布叹道:“真没想到,董相国居然如此看重于我,我欲归他麾下。“
“兄长,你看如何?”
听吕布将话说完,吕哲方才眉头舒展,松了口气。
还好,自己这个弟弟还没有背刺义父,铸成大错。
“奉先,你有杀丁原之心?”
吕哲转过头来,突然问道。
吕布微一惊讶,兄长怎会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?
不过在兄长面前,他也从来不隐瞒什么,直接坦言道:“若要投靠董相国,丁原的人头,无疑是最好的投名状。”
吕哲点了点头,不急不缓,继续向前缓步而行。
二人来到鱼塘边。
吕哲拿起鱼饵,向池塘中洒去。
“兄长,你意到底如何?”吕布却是有些急了。
吕哲不置可否,语气平缓,反问道:“二弟,为兄且问你,人生天地之间,为人处世,当以何为立身之本?”
一边说着,一边再抓盒中鱼饵。
不料,盒空了。
吕布见此,连忙重新打开一盒鱼饵,双手奉上,笑着道:“兄长,你已经教导过我很多遍了。”
“为兄要你再说一遍!”吕哲突然严肃起来。
“忠,孝,义。”
吕布一字一顿,不敢怠慢。
他敢杀义父,敢背主投敌,惹毛了,甚至敢造反,敢杀皇帝!
唯一不敢的,就是惹哥哥生气!
原因无他,这是亲生的哥哥。
含辛茹苦,一手将他拉扯长大的亲生哥哥!
奉养老母,抚养弟弟,多年来,都是兄长一身承担。
曾经是多么的艰难,多么的辛苦,吕布是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兄长没有自己一样的九尺之身,没有那么的高大,甚至看上去,身影还有些单薄瘦弱。但在吕布的眼里......他,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!
“忠,孝,义,说得好。”
“可是如今,你竟然想着杀义父而求荣。”
吕哲顿了一顿,方才接过吕布躬身递来的鱼饵,恨声叹息,自责道:“此为兄之过也。”
“那......那兄长,我不杀丁原而投董卓,如何?”
吕布缩了缩头,试探性的询问,而且连忙补充道:“富贵就在眼前,唾手可得。兄长,我也是想让你早点过上好日子啊。”
“吾弟何其愚也。”
“董卓,祖宗为汉臣,食汉禄,子孙不思报效,而今反怀篡逆之心,此国贼也。”
“人人得而诛之!”
吕哲抓了一把鱼饵,紧握在手中不洒,神色无比郑重的道:“你若投他,纵然天下之大,却恐怕再无你我兄弟二人的立身之地。”
这是吃人的封建社会!
等级泾渭分明,忠君的思想,已经在世人的脑海中根深蒂固。
天地君亲师,这是供奉在家中的牌位。
君,还在父母之前!
即便汉室再衰弱,汉室的旗帜,也代表着正义。
胆敢不忠于皇帝,人人唾弃!
吕布低头,恭敬聆听着兄长的教诲。
“想你我兄弟二人,幼年丧父,相依为命。年方十岁,我为农家放牛,奉养老母,发奋攻读;你亦闻鸡起舞,勤练武功。奋斗不息,方才有今日。”
吕哲叹了口气,感慨万千。
往事如昨,历历在目。
吕布听到此处,眼泪已经止不住地从虎目中滚滚落下,犹如泉涌。
九尺男儿亦有柔肠。
无双猛将亦有热泪。
他厮杀疆场,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,但此刻,竟是如小女孩一般,呜呜哽咽起来,抽泣不止。
“出身寒微,不是耻辱,能屈能伸,方为丈夫。”
吕哲拍了拍吕布的肩膀,既是鼓励兄弟,也是勉励自己,“大丈夫行于世间,当光明磊落,即使处于逆境,也当屈身守分,以待天时。”
“兄长,我错了。”吕布落泪道。
一把擦干眼泪,吕布肃然拱手,“我这就回去,将那赤兔马和金珠玉带还给李肃。”
说完,吕布转身便要走。
“奉先,且慢。”吕哲却是叫住了他,说道:“董卓,国贼也!”
“国贼的东西,拿了便拿了!”
“更何况那赤兔宝马,对于你而言,如虎添翼,战场厮杀,更是如同多了一条性命,既然得之,岂可再拱手让于他人?”
“天授不予,反受其咎!”
“只是你在丁建阳手下效力,不可再生有二心。”
吕哲说得义正言辞。
那赤兔马日行千里,骁健异常,跨河翻山,如履平地,对于武将来说,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,即便是董卓手里,抢都要去抢!
他才不会那么迂腐,又叫吕布还回去!
吕布闻言,先是有点惊讶,随即便神情大振,重重点头:“是!”
“弟谨记兄长教诲!”
说实话,他唯一舍不得的,就是那赤兔马。
现在听兄长说,不必还马,又怎能不喜?
吕布驾马回到军营,刚一落地,便又见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李肃心中不安,恐迟则生变,故而今日又来了。
“贤弟,为兄已经等候多时了。”
“账内说话。”
吕布言罢,自顾自地走入帐中。
李肃见他态度如此冷淡,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,连忙匆匆跟上。
就在这时,丁原领着一众将领,缓步来到了吕布的营帐,听到帐中吕布正在与人交谈,当即手一招:“停!”
“贤弟,大事如何?”账内,李肃问道:“何时可归董公?”
声音在营帐外面清晰可闻。
众将听闻吕布要投靠董卓,皆是大惊,然后一个个义愤填膺,向丁原请缨,要诛杀吕布。
“慢,先听听奉先如何说。”
丁原低声喝住众将。
很快,营帐内便传出了吕布的声音。
“大丈夫处世,遇知己之明主,外托主臣之义,内结骨肉之情。言必行,计必从。福祸共之,荣辱共之,同心同德,共谋战功。此吕布之谓也!”
“哼!”
“我吕布堂堂丈夫,安能背主投敌?你不必多言,快快回去告诉那国贼董卓,叫他沐浴净首,待我手中方天画戟,取他项上人头!”
“吕布誓扶汉室,戮此国贼,有渝誓言,万劫不复!”
听到吕布铿锵有力的回答,众将皆是敬佩不已。
“我儿奉先,真忠义之人也!”
丁原大步踏入帐中,背后跟着一众将领。
“啊?这......”李肃大惊失色,暗叹我命休矣。
不料,丁原并没有杀他的意思,对李肃道:“即使苏秦、张仪复生,舌如利刃,口若悬河,安能动我儿之心哉?”
“两军交战,不斩来使,滚吧!”
李肃如蒙大赦,连忙狼狈退出。
引得众将哈哈大笑。
丁原拉起吕布的手,面对众将道:“自今日起,如我不在军中,一切大小事务,尔等皆听奉先号令!”
“是!”
众将肃然拱手,齐声回答。
他们本来就对吕布的勇猛钦佩不已,现在又知他如此忠义,更是尊敬得近乎崇拜。
第4章吕文鸿论兵
洛阳城,相国府邸。
“什么?”
“你说吕布那厮,非但不肯来降,还拘着赤兔马不肯归还?”
“竖子!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!“
听闻李肃之言,正在吃饭的董卓怒不可遏,把碗一砸,当即兴兵点将,命令部将华雄率领三万西凉大军,攻打丁原所部。
消息传来,丁原坐立不安,连忙召集诸将商量应对之策。
不多时,众将全都来到帅账,却独独不见吕布。
“我儿奉先何在?”丁原喝道。
西凉苦寒之地,民风彪悍,而且时常有羌人和匈奴作乱。
故而可以说,西凉士兵,基本个个都百战之士,骁勇善战。
而现在,跟随着他丁原的并州兵,不过五千余人,要应付三万西凉大军,丁原岂敢掉以轻心,即便麾下吕布勇猛过人,怕也寡不敌众。
“启禀大人,吕将军兄长突然到此,吕将军正在招待,故而稍候片刻才到。”
“哦?文鸿来了?”
丁原微微惊讶,吕布是他的义子,自然与吕哲早就认识。
“吕哲满腹经纶,文章甲天下,冠盖满京华。”
“说不定他腹有良策,可以助我退敌。”
念头至此,丁原哈哈一笑,随即说道:“诸位将领,你们随我去奉先营帐,既然奉先兄长来此做客,我们理应招待才是。”
其实,吕哲是逃难来的。
他的府邸在洛阳城中,却让吕布拒绝董卓的招揽,心知必将招致祸患,故而来投兄弟。
事情也确实如他所料。
在他走后不久,董卓便派人去府中拿人,只是扑了个空。
一盏茶的功夫之后。
丁原带着诸将,来到吕布营帐之中,当即传令设宴,为吕哲接风洗尘。
酒过三巡,拉一番家常之后。
丁原方才道:“文鸿啊,你看这华雄带领三万兵马,来势汹汹,而我部兵士,不过五千余人,该如何应对才是?“
“华雄勇而无谋,好大喜功。”
吕哲似乎有些醉了,言行举止,一改往日谨慎的风格,“莫说华雄只是三万兵马,纵然有十万大军,也不足为惧。”
就在这时,营帐中站出一人来。
这人虎背熊腰,身如铁塔,一望而知,是位无双猛将,但却唇若涂脂,仪表堂堂,有书生儒雅之气。
此人姓张名辽,字文远。
“兵者,生死存亡之大事也。”
张辽道:“先生虽然文采盖世,但恐怕不知兵吧?”
西凉军善战,而且占据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,张辽实在想不到,在这一介书生口中,竟然不值一提。
儒生狂傲,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。
他素来不喜空谈之人,多喝了几杯酒,故而没有忍住站出来顶了一句。
“不得无礼!”丁原喝了一声。
吕布更怒目而视,心生杀意。
他极其敬重兄长,谁藐视他吕布,他或许会一笑而过,但谁若敢对兄长出言不逊,他便要除之而后快!
张辽冷哼一声,悻悻然坐下。
“文远爽快人,快人快语,无妨。”吕哲挥了挥手,从容一笑,“文远说我不知兵,我言兵者,有可见之兵,有不可见之兵,文远以为如何?”
众人闻言,皆是一惊。
这是哪门子观点,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。
“可见之兵如何?”张辽眉头微蹙,问道:“不可见之兵如何?”
“可见之兵者,披甲执戟,肉身之士。”吕哲饮下一樽酒,笑道:“不可见之兵,日月星辰,风云水火,山川之灵气,如此万物万象,均可为兵。”
“现在我们可见之兵虽然只有五千,但不可见之兵却有百万之众。”
“故而我才放言,华雄莫说三万军队,就是十万大军,也不足为惧。”
他不急不缓,娓娓道来。
气度非凡,言谈举止风雅超群。
“文鸿可有退敌良策?”丁原见吕哲成竹在胸,连忙举起酒樽问道。
吕哲站起身来,走到地图前。
“诸位请看。”
吕哲指着地图道:“如今华雄率军来攻,要么走而来邙山,要么从伏牛山而来,今此一战,便在伏牛山打败华雄。”
“不错,华雄来攻,的确只有这两条路可走。”
张辽点了点头,但见吕哲如此信誓旦旦,又不禁好奇问道:“先生何以如此自信,华雄要走伏牛山而不过邙山,而一定又能在伏牛山击败华雄呢?”
吕哲笑道:“诸位可知伏牛山地形?”
“这伏牛山,状如鱼腹,口小而肚大,两侧树丛密布。”
“现在正值深秋季节,秋高气爽,草木枯黄,天干物燥,若能引华雄率军进入伏牛山山谷之中,再放上一把大火,华雄必败无疑!“
诸将闻言,皆是纷纷点头。
“先生果然妙计。”
“只是,如何才能引华雄进入伏牛山山谷中呢?”丁原问道。
吕哲笑了笑,道:“丁世伯,可否让我发号一次施令?”
“若能击败华雄,文鸿头功!”
丁原点头应允。
转过头来,吕哲拿起桌上美酒,一饮而尽,又面对帐中诸将:“众将以为如何?”
“服从先生号令!”
诸将一齐抱拳,异口同声。
吕哲做客于此,而且寸功未立,便能发号施令。
实在是因为,一则丁原点头,二则是形势危急,而他说的计策,似乎又的确可以一试。
“好!众将听令!”
“众将依号令行事,兵马各部一定要紧密配合。”
“前哨官,速派人马探查,将华雄兵马一举一动,随时报来,不得有误。”
吕哲刚刚发布完第一道军令。
便有一名探子匆匆进入营帐,禀报道:“探马来报,华雄率领三万大军,已出洛阳,现在邻近邙山,约有二十里路程。”
吕哲道:“张辽,高顺。”
“张辽在。”
“张将军率一千百兵马,在伏牛山脚下埋伏,等华雄率军到来,让过其首,不可出战,其辎重粮草必在其后,见到山中火起,便纵兵出击,焚烧其辎重粮草,趁胜追杀华雄兵马。”
“张辽听侯先生调度。”
听他的语气,似乎还有些不服。
这也难怪,他不知吕哲心中韬略,以为这不过一介书生,写写文章还行,调兵遣将还有待验证。
现在他心存疑虑,实属正常。
而且此刻,大多数将领,都和他一个心思。
吕哲对此,不以为意,继续道:“高顺。”
“高顺在。”
一位满脸胡渣的将领走出列来,身材魁梧。
“高将军,你率八百兵马,备足引火之物,往伏牛山谷中埋伏,等华雄兵到,便可纵火烧之。”
“是!”
高顺肃然拱手。
吕哲接着道:“吕布!”
“吕布在!”
吕哲拉起兄弟的手,温言嘱咐道:“奉先,你率两千兵马为前锋,在伏牛山与邙山岔路口摆阵待敌,接阵之时,切记,只要输,不要赢。”
“兄长,这是为何?”吕布疑惑。
“此乃诱敌深入,将华雄大军引入伏牛山谷内。”
“是!”
最后,吕哲缓缓走到丁原身边,嘱咐道:“丁世伯,你可亲领一对人马,前去接应奉先,只可败,不可胜。”
华雄虽是莽夫,有勇无谋。
但为了保险起见,吕哲还是决定诱敌两次。
“好!文鸿的嘱托,我记住了!”丁原拍了拍吕哲的手。
众人见吕哲初次用兵,便气定神闲,调度从容,心中纷纷疑惑起来。
“难道这儒生,还是兵家大才?”
“且看他的计策灵还是不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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